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序曲--『刀』與『劍』 ( 1 ) -3

序曲--『刀』與『劍』 ( 1 ) -3

一句陌生的話語,讓我和竹禮感到震驚!

洞外有一名強盜,留著濃厚的大鬍鬚,因為缺乏整理,算不上美髯。

「唷——」的坐在外頭的大皮袋上,裡頭都是商隊的貨物。

「……」我和竹禮閉口不開,屏息望著強盜。

「怎麼啦?剛剛不是還挺開心的?」

你是眼睛有問題啊?我剛剛哪裡開心了。

「沒被綁著就更好了。」

妳幹嘛拉我臉,就算我剛剛無法壓抑住我對強盜的不滿,妳也別拉我左臉啊!

我對我右邊的竹禮感到不滿。

「挺有活力的嘛。」

強盜的右手放在了皮袋上,抬起左腿放在右膝上。

「似乎能賣個好價錢。」

鬍鬚強盜後方出現一位年輕人說著,竹禮臉色改變,變得很嚴肅。

「喔——?」

「你幹嘛嚇唬小孩啊?」

鬍鬚強盜喔一聲,他身後有兩名強盜,但在洞外,剛剛沒看到。

說我們能賣錢的在我們視角的右邊,左邊的要他別嚇唬我們。

「聽到被賣都沒驚慌,妳這小娃挺有膽的。」

鬍鬚強盜彎腰,右手放在平放的左腿上,左手拇指托著他的下唇和鬍鬚。

「有何事?先生。」

「嘿嘿——挺有性情的嘛,看妳有膽,我問妳個問題,能答否?」

「答就答!」

竹禮真的好勇敢,好不怕死啊!哪像我縮在一旁……因為現在竹禮的動作和氣勢,佔據了洞內的空間,害我顯得好懦弱……

「妳這小鬼!」

右邊的年輕強盜捲起袖,想要施暴……

「別玩了,蕭呈。」

左邊的制止他,同時鬍鬚將左手離唇,舉著要他安靜。

「小娃,我問——」

「問人問題請注意禮態!」

「混帳!」

竹禮啊啊啊啊——

妳不怕死也不是這樣吧?

「好膽量!」

「陸大哥?」

右邊的不敢越過鬍鬚強盜入洞,看來他們地位關係顯而易見。

「本姑娘有名有姓叫鳳竹禮!想叫小鬼叫你家孩兒去!」

「喔?」鬍鬚強盜聽完後怒視著竹禮,竹禮則馬上瞪了回去……

「竹禮……妳別這樣啦……」

「你這沒用的東西!」

好痛!被搥了一拳……

竹禮身上有麻繩綁著,我則是身軀自由,毫無拘束。

「呵——」剛剛火氣很大的年輕人突然一笑,旁邊的鬍鬚強盜則一笑:

「挺有趣的嘛。」

為什麼我這一被搥氣氛就緩和多了?

這不合理啊!

「先生,何綁之?」

竹禮繼續稱呼強盜為先生……竹禮說問話要注意禮態,她還真是個好榜樣?

想太多,我就常被她欺負……可惡!

「吾問有關!」

「日下猖狂,不憂官兵來?」

怎麼是妳問話啊?

「妳當我們會怕陳朝走狗?」

年輕強盜搶話。

「原來你不是陳國子民?」

血氣方剛的傢伙又把氣氛弄得火爆了。

「別玩了,蕭呈。」

鬍鬚冷冷的話語,讓年輕人冷靜了下來。

「我能問了嗎?」

態度和語氣突然好很多?問話用的手勢和禮儀也很熟悉?

這強盜有點玄機喔?

「你請問,先生……」

竹禮也回相應手勢和小躬禮。

「妳知道『刀』嗎?」

刀?

啊唷!竹禮歪了下頭,撞到了我……

「刀?」

「是。」

禮態和姿勢都很洽當,腳也沒有翹著,我沒注意他的雙膝是何時平行的。

「我們商隊沒有運刀啊。」

確實如竹禮所說,我們這參加的跑商隊沒有運兵器,同時也沒有運載建材、傢俱、科學書籍、天文曆法、計算學等高價品。

建材太重,傢俱雖有特色但也不易運載,且朝廷目的是物流量。

科學書籍、天文曆法還有如《春秋》、《易經》、《晉書》等書籍都是需抄寫的高價品,若是手刻的更是昂貴,民戶實在不會買這些,門閥若有需求自行派人去外地買回就好。

「妳再想想,有沒有跟『刀』或兵器有關的圖紙?」

鬍鬚強盜**著他的鬍子,要我們思考?

但是……

「一般跑商的商隊除非有官府或門閥要求,不然是禁止運載兵器的。」

竹禮的回答很正確,一般來說如此,這次朝廷的跑商隊也沒要求販運兵器。

「妳們商隊這次沒有運嗎?」

「是的。」

「商鋪呢?揚州的商隊習慣是聯合多個商鋪一起進行的吧?」

「是的,但我們商鋪也向來不做兵器買賣……」

竹禮非常禮貌的介紹著,面對強盜也處變不驚這點,恐怕真是遺傳。

不虧是鳳起大互郎的女兒,我暗自想著。

「那這些金是什麼?」

金,意指金屬,通常指銅製品。

金分為金銀銅鐵錫,金可指黃金,但一般市場上的金,大多指的是鑄成好的銅器,如銅碗、銅皿、銅筷、銅鼎等。製成好的銅製品會是金色,劣化後有多種顏色。黃金則是一開始就是黃色,不需要合成其他礦料,但可用範圍少。

上好的金會混有錫,但錫本身比黃金還貴重。因為黃金指是稀少,但銅錫鑄成的道具可說是非常耐用,有需求就有其價值。

「那是小鉞的刃和短鉤,都是可以另外加工成農器與獵器的金。」

皆為日活生產,田林農耕可用的器具。

但有一些是從豫章郡購來的……?

咦?我怎麼感覺哪裡怪怪的?我在豫章郡的時候,好像有聽過……『劍』?

「你們商隊不可能不知道『刀』!」

鬍鬚猶豫了一下,他很確定我們知道『刀』……我閉口的回想『劍』……若我沒記錯的話,豫章郡的時候有談一筆生意,應該是那筆生意惹的禍!

但那筆生意跟兵器應該無關啊……『劍』不是只是個話題嗎?

「我們商隊這次運載的貨物裡面沒有兵器!只有護身用的!」

竹禮說得沒錯,只有成年男性會配戴兵器,且途中分開行商的分隊僅有三百人,兵器總量不過五十餘把,且多有鏽蝕和與野獸交戰用……跟這群強盜們所持的兵器相比,簡直是堆殘破金戈。

「你們是鄱陽郡來的對吧?」

吸了口氣,強盜們止住了怒意。總不能因為沒問出自己想要答案,就對小孩童生氣和施暴吧?對外面那群互工施暴拷問還說得過去,對我們孩童也這樣……

大概是我和竹禮最害怕的了。

「請問……」

我開口。

「你說,小鬼!」

強盜不太高興……

「那個……」

「快點說!你知道什麼?」

「是我們商隊的告訴你我們來自鄱陽郡?難道『刀』與鄱陽郡的商盟有關嗎?」

外頭得互工應該都是不熟的,知道我們來自鄱陽郡的……

應該只有互工長和一位運夫長,可能有一位也被綁來了。

「哈?是我在問你問題!」

強盜怒氣還沒消,看來得讓他冷靜冷靜。

「你若想知道你所想知的,解開我倆的疑惑……才能明確告知你啊。我和竹禮沒必要隱瞞你,若你們的目的是那個『刀』的話……我們的生命就不是目的了,對吧?」

「嗯?」鬍鬚強盜左右眼不同調,懷疑又帶點驚訝的看著我。

「你這問法倒挺有意思……」

「你會對『刀』這事動怒,代表你重視它。重視程度應該勝過賣掉我們換得的金錢,若你希望從我們這知曉『刀』,那不應先讓我和竹禮知道何謂『刀』嗎?或著你所說的『刀』與我們所知的稱呼有所不同,但其實是同個東西?」

「嗚喔——?你這小鬼口才有這麼好?」

謝謝喔,雖然我高興不起來。

「請問刀為何物?」的眼神注視著強盜。

強盜再次**他的鬍鬚後說:

「是拷問之後你們互人說的,你倆來自鄱陽郡的事。」

哈哈,看來是被自己人賣掉了。

自己商隊裡的不熟的人……至於他怎麼知道的,晚點再去想。

「我們的商鋪結盟的大商行是在鄱陽郡,本隊此行是臨川郡集結出發,北上豫章郡後經尋陽郡,入道盛商行易貨。受官郡所託,分駛往三處驛站、二關**、互貨完成,打算沿路販售些農器給路上的散蠻、村莊。」

長江流域上,有很多的溪蠻,或著下山的山蠻,這些人有些是漢族,有些不是。但都是陳國子民,只是在地特色很重,就跟吳人、越人以前會把閩人當山蠻一樣。我故鄉那裡也很多閩蠻和散蠻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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